是动病、所生病的气血说及其历史沿革与争议评述
是动病、所生病的气血说及其历史沿革与争议评述
论“是动病”、“所生病”
口锁堂
(甘肃中医学院,甘肃 兰州 )
“是动病”、“所生病”是《灵枢?经脉》篇“是动则病”、“是主×所生病者”的简称。从《灵枢?经脉》原文看,两者都是在描述完经脉循行后叙述有关病症前的开头语。自《难经》以来,不少注家把前后两段文的开头语作相互对立的解释,直至明清时代注家才对此提出质疑。近代医家对此作了大量考证,但各持己见,莫衷一是,后学则每为之困惑,愚不才,敢就此评述,望同仁斧正。
1 气血说
自《难经?二十二难》首提“是动者气也,所生病者血也,邪在气,气为是动,邪在血,血为所生病”以来,有不少医家苟同该观点。如元代医家滑寿云“是动者谓气煦嘘然来,熏蒸于皮肤分肉;所生病者谓血濡润筋骨,滑利关节,荣养藏府。”这一观点认为“是动病”为气病,“所生病”为血病。这种用气血之说来区分“是动病”、“所生病”似乎不合《灵枢?经脉》原意。如《经脉》肺经 “所生病中的“咳、上气、喘喝”并非属血证,而肾经“是动病”中的“咳唾则有血”,不可归属于气病,故气血之说欠妥。
2 阴阳说
明清时代,许多医家遵古而不泥古,对古代许多观点提出了质疑,如王清任的瘀血论就是对中医治疗血证的一大贡献。张景岳未步气血论之后尘,对《难经》有关“是动病”之说提出质疑,他以“动意变也,变则变常而为病”解释“ 是动则病”。清代张隐庵则认为“是动者,病在三阴三阳之气,而动见于人迎气口,病在气而不在经;……所生者,谓十二经
乃藏府之所生,藏府之病外见于经证也。夫是动者,病因于外,所生者病因于内……又不必先为是动,后及所生。”他提出“是动病”为在卫、在气、在阳,属外因。“所生病”为在营、在里,属内因。这一观点是从阴阳相对方面来解释“是动病”和“所生病”,但笔者认为这一观点与《灵枢》原意不合。从《灵枢?经脉》篇原文来分析,如肾经“是动病”中的“饥不欲食,面如漆柴”则属营分证、里证。心经“是动病”中的“心痛,渴而欲饮”则属里证。胆经“是动病”中的“口苦,善太息”则属腑证、里证。所以“是动病”并非全属卫、气、阳分病。而“所生病”中,如膀胱经的“头囟项痛”,三焦经的“目锐眦痛,颊痛”,这些病症均不能认为它属营分证、里证,亦非内因所致。所以用营卫、里外、内外因等阴阳相对的观点来区分“是动病”、“所生病”难以成立。
3 本经病、他经病说
推崇本经病、他经病观点的医家认为,“是动病”为本经病,“所生病”为他经病。清代名医徐灵胎就持此观点。他在《难经经释》中说:“经脉篇是动诸病及本经之病,所生诸病则以类推而旁及他经者。”但从《灵枢? 经脉》篇原文分析,如胃经“是动病”中“病至则恶人与火,闻木声则惕然而惊,心欲动……甚则欲上高而歌,弃衣而走”,并非胃经本经病。肾经“是动病”中“ 饥不欲食……咳唾则有血,喝喝而喘……心如悬若饥状……心惕惕如人将捕之”,也并非肾经本经病。而脾经“所生病”中,“溏瘕泄水闭”属脾经本经病,并非他经病。膀胱经“所生病”中“头囟项痛”,也属本经病,并非他经病。由此看来,用本经、他经病之说来解释“是动病”、“所生病”也是欠妥的。
4 经络病、脏腑病说
罔本一抱在《十四经发挥和语钞》中提出“是动病”为经络病,“所生病”为脏腑病。廖季平在《诊络篇补证》中提出“是动病”为络病,“所生病”为经病。这两种解释法也与原文之意相悖。例如,“是动病”中胆经的 “口苦、善太息”;肾经中“咳唾则有血,喝喝而喘”;心包经中“喜笑不休”,这些“是动病”很难说其属经络病。“所生病”中如小肠经“颈,颔,肩,月需,肘臂外后廉痛”等则属于经络病,并非属脏腑病。由此看来,用经络病、脏腑病来区别“是动病”、“所生病”之说,是难以成立的。至于用经、络来区别两者,更是混淆了经脉、络脉的基本概念,是难以合原文之意的。
5 表里虚实说
《针灸学解难》中提出有些医家认为“是动病”为表证、急证、实证,“所生病”为里证、慢性病、虚证。从《灵枢》原文分析,如胃经“是动病”中的“心欲动,独闭户塞牖而处”,则属慢性病、里证、虚证,“所生病”中的 “狂、疟、温、淫……口、唇胗”,则属急性病、实证。肾经“是动病”中的“饥不欲食,面如漆柴”,属虚证、里证。脾经“所生病”中的“心下急痛……水闭”,则属急证、实证。由此看来,这种用表里、虚实、急慢性病区分“是动病”、“所生病”的方法,是难以自圆其说的。
6 证候病名说
《针灸学题解》上提出有人认为“是动病”是证候,“所生病” 是病名。这一说法让人难以接受。分析原文看,如肾经“所生病”中“口热舌干……嗌干及痛”,则是证候,脾经“所生病”中“舌本痛,体不能动摇,食不下,心下急痛”,也属证候。在中医学上,病名和证候有些是混淆的,如腰痛、黄疸、腹胀、咳喘等,可以说它是证候,也是病名。所以用证候病名来区分“是动病”、“ 所生病”是模糊不清的。 7 病症主治说
在现行的《经络学》教材和参考书上,对“是动病”、“所生病”的解释多采用前者为本经异常变动出现的病症,后者是本经经穴所能主治的病症。前者的解释是从发病的角度出发,后者的解释是从本经的治疗作用来谈,两种解释在主题概念上不一致,犯有偷换主题概念之嫌。从《经脉》原文分析,“是动病”中除了本经异常时产生的病症外,有些病症则是因本经所属脏腑功能失调而产生的。如脾经“是动病”中“胃脘痛,腹胀,善噫,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是脾的运化、升清功能失调而产生的病症。心包经“是动病”中“心中忄詹忄詹大动……喜笑不休”,属热扰心包而发病。“所生病”并不是单指本经经穴所能主治的病症,而且从《经脉》原文看,本篇内容主要是论述经脉循行与经脉病症,并非提及治疗方面。再者每条经脉上的经穴不仅能主治其“所生病”,而且能主治其“是动病”。所以本人认为:《经脉》篇中的“是动病”、“所生病”,应该都是谈论经脉病症的,故此,病症与主治之说是不恰当的。
归纳以上几种说法,本人认为“是动病”除了本经经脉发生异常变动时出现的病证外,有些病证则是因本经所属脏腑功能失调而产生的。如脾经“是动病”中“胃脘痛,腹胀,善噫,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身体皆重。”是脾的运化、升清功能以及脾主四肢功能失调而产生的病症。心包经“是动病”中“心中忄詹忄詹大动……喜笑不休”,属热扰心包而发病。肝经“是动病”中“腰痛不可以俯仰”,是因肝的疏泄功能异常而出现的腰部经脉气血瘀滞不通或因肝肾精亏产生的证候。又如胃经“是动病”中“病至则恶人与火,闻木声则惕然而动,心欲动……甚则欲上高而歌,弃衣而走。”大多数病证则是因肝心胃功能相互影响而产生的。由此看来,“是动病”除了本经经脉发生异常变动时出现的病证外,还应包括本经所属脏腑相关功能失调而影响其他脏腑经脉产生的病证。是临床诊断疾病的依据,也是分析经脉、脏腑的病理现象的依据。而“所生病”则是指经脉所主“×”的功能异常变动时产生的相关病证及本经经脉循行线路上相关部位产生的病症,是指导临床辨证选经(穴)的准则。例如肝经“是主肝所生病者,胸满,呕逆,飧泄,狐疝,遗尿,闭癃”。这些病症的产生主要是因肝的疏泄功能失常而引起的。肾经“所生病”中的“黄疸,肠氵辟”是因肾的气化温薰以及封藏功能障碍而产生的。胃经“所生病”中的“狂、疟、温、淫、汗出、鼽衄”等都是“血”的功能异常而产生的病症。
从临床治疗角度出发,我以为“是动病”、“所生病”具有很重要的临床指导作用。例如,某患者感冒出现咽干、咳时发作,余者均无异常,从一般角度出发,感冒属肺系疾患梅花易数吧测病原文,取肺经穴为主,配局部穴治疗,但若从“是动病”、“所生病”理论出发,肺经“所生病”中有“咳、上气”,而肾经“所生病”中有“咽肿、上气、嗌干及痛”。若能在取肺经经穴的基础上再配以肾经经穴,其疗效会大大提高。这种配穴,就是经络理论中的“是动病”、“所生病”在临床上的指导作用,也是符合藏象学说的,这正是中医学独到之处,值得我们去探究。
另一角度看待“是动病”、“所生病”作为还没有研究中医的我来说,也是昨天才听说这个概念。是一位朋友研究中医,遇到不太理解之处,与我闲聊说起的。我简单了解了一下,对“是动病”和“所生病”有了初步的粗糙理解。
朋友问的问题,我先特意强调,毕竟不懂,但所谓医易同源,所以从易经的道理来说下个人观点,彻底的供参考吧。
第一个问题是,有时要判断这究竟是“是动病”,还是“所生病”。我说,两个都是,差别在于程度的大小,因为两者实际互有牵连。我说了一个众人皆知的小故事。过去曾有很多科学家研究光究竟是具有波性,还是粒性。两派均能拿出物理实验来证明各自观点。最后让人哑然失笑的结果是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同时存在,缺一不可,否则就不是光了。就好像一个人,如果肉身齐全,却没有思想;或只有思想,而没有肉身,这两种情况都不能称之为人。故,这有点像阴与阳,只要我们在这个宇宙空间里,绝不可能只有阴,或只有阳。鉴于此,在实际判断病情时,也决不可把两者硬生生完全区分开,否则必然偏颇。
第二个问题是,历代医学者在分析时,有不同观点。有气血先后说,动者为气,病者为血;经络脏腑说,动者为经络,病者为脏腑;还有内因外因说、本经他经说、穴动诊病说、病症主治说等各观点。这些观点也是各有道理,争执不下。我回答,这与各派风水互不服气是一样的梅花易数吧测病原文,非说别人的都是错的。比如反对过路阴阳的,一定会用失败的过路阴阳案例来批驳,再夸赞一番自己的理论。反过来,人家用过路阴阳的,其实一样可以找出大量真实案例批驳对方,来证明过路阴阳的准确。这多可笑啊!风水上,目的不同,环境不同,采取的方法当然不同。看病也一样,施用对象不同,病者病情不同,角度自然也不同。所以上面的六大观点我认为都对。作为医者,真正高水平的人会很清晰判断出不同病人应以何种观点作为依据诊治,而绝非抱着一个观点死啃下去。看传说中的仙人,身边的童子都是两个,实际是有意义的。其中之一必然是阴阳二者都存在,不同事情不同情况,让不同的童子去办。佛菩萨例外,他们身边若有童子,常是一个。个人理解是因超越生死,超越阴阳,以一可表示专。
第三个问题,实际还是第二个。问几大观点,何以见得都对?我说,具体细节上的对错我不知道。但大方向肯定都对。易学中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医学也一样。理论可互相补充,但角度却是不同的。绝没有单独一种理论是真正全面。预测术中,学个梅花易数,虽可所有事都测,但又绝非所有事都管,否则也不符合阴阳之道了。故此,需要多学几门,互相补充才会全面。医学同样如此。几大观点,我都赞成。
今天中午有人请客吃饭。正好表妹和嫂子也一同。吃饭前,表妹说最近休息不好,我起局一看,说是否脊椎颈椎不舒服?回答没有。既然没有,我说那么实际是肝瘀滞,你不仅休息不好,心情还郁闷。说是的,最近有时一点小事就不高兴,以为是睡觉不好导致。其实睡觉不好,本身也很可能是与肝有关。根据局,选了列缺、照海、外关,几大穴位好像只有外关与肝经有关吧?苦于身边没有针灸,便到旁边同仁堂药店,却也没有,只得买了狗皮膏,剪成小块贴在穴位上。效果肯定很打折扣,即便如此,表妹也说很快就感到舒心一些。而嫂子带着口罩说,前几天去山东玩,又是海鲜又是啤酒,结果皮肤过敏,脸肿了。复看此局,我说关键是你的肺气不足。但穴位却与表妹的一样,穴位同,功用不同的!一样贴上。快吃完时,嫂子说自我感觉很好,好像开始消肿似的。这个例子就说明梅花易数吧测病原文,“是动病”和“所生病”绝不可能完全分开,各大观点也是一体的,否则就无法辩证判断了。
后来朋友又问我第四个问题,与“是动病”和“所生病”无关。说针法“烧山火”“透天凉”,据说若应用得好,针扎下后,会有热或凉的明显感受。还说要求非常高,某穴位说扎一寸就一寸,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有不少人对此都在研究。我一听就笑了!有这种感觉我信,但说差分毫就谬以千里,我真不信。很简单的道理。两个成年人,谁说内关穴就绝对是相同的位置,而绝对没有一点位置上的偏差?经络在身体里走动,难道每个人都彻底的一模一样吗?谁又敢说经络在表皮下的深浅也绝对是一样的?一个瘦干狼和一个大肥仔比,那能一样吗?谁敢说一模一样,谁就在胡说八道!绝对是庸医一棵!
曾有一次给表妹扎内关穴,她的感觉不太大。我正奇怪,她说小时候手腕内侧稍微靠右一点曾被划破,还缝了好几针。当看到疤痕后,我把位置向反方向也就是左挪了一点,再扎,很快感觉非常明显。这说明,小孩子因再生能力强,受伤后一下无法愈合,经络便自动改道,尽量绕过伤处,形成“不太正常”的脉络道路。那么,扎一寸,而不能有分毫误差的说法,还有绝对的道理吗?我告诉朋友,切不可天天耗在那细枝末节上,搞几辈子也搞不完,关键是还搞不清,有时灵有时不灵的。
再说回前面三个问题,也一样。别随大流,一波哄的,非要分出个谁真谁假,谁先谁后。实际都是真的,无有先后,关键在于你是否能活用罢了。
是动则病,是主*所生病
求学时,观各家注解,在描述《灵枢.经脉篇》经脉主症时,均直接了当分置为“是动则病”、“所生病”,似乎约定俗成。如今读到《太素.经脉连环》“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也”之时,察觉经文有强烈的愿望或理论期待,期待对经脉运用于临床实际操作。接下来的文字,便是描述十二经经脉循环了,直接描述十二经是动则病,是主*所生病。
“是动则病”素少争议,注者皆谓“此乃经脉因外邪侵犯所发生的病症”,然而我却觉得莫名其妙,是经文中哪句文字提示了“外邪侵犯”这个病理主因?难道脏腑病变就不会引出种种经脉病症么?注者振振有词:“是主*所生病,不就是描述了脏腑病变对经脉的影响么?我顿时觉出悲哀,中医学术,就在这种“稚拙”中走向消亡。
举“肺手太阴之脉”为例:“是动则病肺胀满膨膨然而喘咳,缺盆中痛,甚则交两手而瞀,此为臂厥。是主肺所生病者,咳上气喘渴,烦心胸满,(月需)臂内前廉痛厥,掌中热。气盛有余则肩背痛,风寒汗出,中风不浃,数欠;气虚则肩背痛寒,少气不足以息,溺色变。为此诸病,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热则疾之,寒则留之,陷下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
1、其中,“是动则病”描述了经脉走行部位的病变特征,但没有分置外邪与内伤,也就是说内伤与外邪均可引起这种经脉本身的病变,“此为臂厥”,很明确的确认了“是动则病”属于局部经脉的病变。
2、而对于“是主肺所生病”,先弄清楚“主”的意思,“主”者,掌管也。此句应当解释为:是(手太阴肺经)掌管着肺脏所生的疾病的(治疗作用)(也就是说,通过手太阴肺脉,可以来治疗肺脏的病变,当然包括肺脏的虚实寒热)。
3、“气盛有余则肩背痛,风寒汗出,中风不浃,数欠;气虚则肩背痛寒,少气不足以息,溺色变。”这段文字,是描述“肺”脏病变特征的文字,“肺主肩背”,肺的虚实寒热因此可以见症为“肩背”的种种症状,包括肺脏受外邪侵扰也可引起类似症状。对于这段文字,万万不可牵强入经脉。
4、“为此诸病,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热则疾之,寒则留之是动病、所生病的气血说及其历史沿革与争议评述,陷下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一个“诸”字,明确了以下的治则是针对“是动”的经脉病以及经脉“是主”的脏腑病两者而言的。
综上分析,“是动则病”与“是主”所生病的真实含义,与《太素.经脉连环》开篇“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也”的纲领文字完全吻合,表述了经由经脉来处置经脉病与脏腑病的强烈期待。
是动所生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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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经脉》十二经皆有是动所生病,《难经》以气、血二字释之是动病、所生病的气血说及其历史沿革与争议评述,后人不得其解,反以为非。泉谓荣行脉中,卫行脉外,此经以脉为主,自当兼荣卫言。是动者卫也,卫主气,故以“气”字释是动;所生病者荣也,荣主血,故以“血”字释所生病∶于义甚合。且经于是动在手太阴云臂厥,足阳明云厥,足太阳云踝厥,足少阴云肾厥,足少阳云阳厥,诸厥皆以卫言;于所生病则各就其脉所过者,不似是动之或循脉,或不循脉,正以荣有定位故也。其荣卫俱有之症,则两出之,如手太阴之咳喘是也。凡脉病当以此篇为正,余篇及《素问》,则或合脏腑言,或互众经言,言各有当。穷经者当即此篇以究他篇,则病之所属自明,勿执他篇以疑此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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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经脉》十二经皆有是动所生病,《难经》以气、血二字释之,后人不得其解,反以为非。泉谓荣行脉中,卫行脉外,此经以脉为主,自当兼荣卫言。是动者卫也,卫主气,故以“气”字释是动;所生病者荣也,荣主血,故以“血”字释所生病∶于义甚合。且经于是动在手太阴云臂厥,足阳明云厥,足太阳云踝厥,足少阴云肾厥,足少阳云阳厥,诸厥皆以卫言;于所生病则各就其脉所过者,不似是动之或循脉,或不循脉,正以荣有定位故也。其荣卫俱有之症,则两出之,如手太阴之咳喘是也。凡脉病当以此篇为正,余篇及《素问》,则或合脏腑言,或互众经言,言各有当。穷经者当即此篇以究他篇,则病之所属自明,勿执他篇以疑此篇也。